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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态资本运营机制:基于绿色发展的分析

来源:UC论文网2018-09-22 09:16

摘要:

  摘要:生态资本是一种重要的资本形态,要实现经济社会的绿色发展,必须重视生态资源节约利用和生态环境建设,建立健全生态资本运营机制,促进生态资本的良性运营,以维持生态资本存量的非减性。本研究在全球绿色...

  摘要:生态资本是一种重要的资本形态,要实现经济社会的绿色发展,必须重视生态资源节约利用和生态环境建设,建立健全生态资本运营机制,促进生态资本的良性运营,以维持生态资本存量的非减性。本研究在全球绿色转型与绿色发展背景下,采用生态经济学和系统分析方法,探讨如何突破我国经济社会发展面临的资源约束和环境压力,提出建立健全生态资本运营机制的基本构想和分析框架。本研究认为,生态资本运营的内核和目标与绿色发展的要求是完全一致的,完善的生态资本运营机制框架体系应包括生态资本运营的积累机制、转换机制、补偿机制和激励机制。“积累机制”是一般资本运营所具备的步骤,“转换机制”是生态资本运营特有的步骤和内在过程,正是生态资本运营的特殊性,同时需要建立健全“补偿机制”和“激励机制”,这是生态资本运营的外在保障措施。因此,要充分调动政府、市场和社会力量参与生态资本运营的积极性,促进生态资本的可持续利用,最终实现经济社会的绿色发展。


  关键词:生态资本运营;机制;绿色发展;分析框架;


  作者简介:邓远建,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生态经济、农业可持续发展。


  党的十七届五中全会决议为我国“十二五”乃至未来发展构建了一个以科学发展为主题,以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和调整优化经济结构为主要途径的路线图,提出要通过资源节约和环境保护来实现经济发展方式的绿色转型,同时,通过绿色转型来减少经济发展对生态资本的过度依赖与破坏。这个路线图被通俗地概括为“绿色发展道路”[1]。在绿色发展理论的视野中,生态资本是一种十分重要的资本形态,任何可持续的经济社会发展模式都必须将生态方面的成本和效益放在头等重要的位置。然而,环境破坏、生态失衡、气候变化以及资源短缺等已是实现绿色发展的瓶颈,成为全球性的重大问题。因此,探讨如何良性地运营生态资本,建立健全生态资本运营机制,对树立生态文明理念,增加区域生态资本存量,解决我国经济社会绿色发展面临的资源环境约束这一重大理论与实践问题,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与现实意义。


  1文献回顾


  为了理解和阐述可持续发展的深刻内涵,伊萨迈尔·萨拉格丁将资本划分为四种类型:即物质资本、生态资本、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TerryL.Anderson与DonaldR.Leal所著《环境资本运营———经济效益与生态效益的统一》一书,介绍了20世纪初环保企业家开始出现的几十年中,他们如何依靠个人、企业、社会团体和地方政府的力量,通过商业手段拯救野生动物,保护自然风景,改善水质等,在投身环境保护的同时创造经济利润。国内对生态资本运营的研究主要是结合某一区域实际来展开的,如王海滨等结合北京市密云县进行案例分析,构建了生态资本运营的理论分析框架;赵瑞霞、胡黎明提出了生态资本的互补性、替代性、保值性等经营形式;严立冬、刘加林、陈光炬等分析了生态资本运营与相关资本运营的关联性,并从生态效用、生态要素、社会价值以及文化价值取向等方面,对生态资本运营的价值取向进行了有益探讨;黄爱民、张二勋系统剖析了环境资本运营的具体运作过程,认为环境资本运营是环保事业的新举措,是有效解决环境问题的市场运作方法;严立冬、孟慧君、邓远建等把生态资本理论运用到绿色农业研究中,提出绿色农业生态资本运营的概念,对绿色农业生态资本积累的机制与政策等问题进行了深入分析。


  综合来看,目前对生态资本运营的研究主要是从宏观层面进行整体分析。从研究深度上看,较浅程度的研究侧重于分析生态资本运营与环境保护、资源节约、经济增长的关系;较深程度的研究侧重于探讨生态资本运营与调整产业结构、转变发展方式的关系;更深层次的研究则倾向于探讨生态资本运营对生态伦理价值体系构建、生态文明社会建设的推动作用。从研究广度上看,区域层面的生态资本运营更多的还停留在理念宣导和机理初探层次;产业层面的生态资本运营开始探索模式构建与制度设计问题;企业层面的生态资本运营主要是通过案例分析进行途径和措施总结。概括而言,进一步深入研究的趋势是生态资本运营的机制设计、绩效评价和运营安全性控制等方面。


  2绿色发展与生态资本运营


  2.1绿色发展的现实紧迫性


  从国内看,绿色发展是我国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客观要求。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经历了30多年的快速增长,国内生产总值(GDP)从1978年的3645亿元人民币提高到2010年的40.12万亿元人民币,经济总量排名从世界第10位攀升到第2位,年均增长约10%,人均国民收入由1978年的190美元提高到2010年的4260美元[1]。但是,我国经济发展面对的不可持续因素日益增多,面临资源、环境和市场过剩的三重约束,经济增长结构在逻辑上难以持续。工业经济结构必定导致资源日趋紧张、环境日益恶化、贫富差距扩大、城乡差距扩大、区域差距扩大,甚至出现经济增长而就业不增长的逻辑悖论。实践证明,试图在工业经济结构下实现好的增长不符合逻辑,是不可能的。当前,我国初级工业化的“东北道路”已经走到尽头,高级工业化的“深圳道路”也已落入工业经济的“结构陷阱”[2]。亟需从我国生态资源、环境条件出发,建立一种“可承受的经济”,即绿色发展模式。绿色发展是以效率、和谐、持续为发展目标,以生态农业、循环工业和绿色服务产业为基本内容的经济结构、增长方式和社会形态。历史表明,绿色发展是人类社会继农业经济、工业经济、服务经济之后新的发展模式,是更加效率、和谐、持续的发展方式,也是继农业社会、工业社会和服务经济社会之后人类最高的社会形态,绿色经济、绿色新政、绿色社会是21世纪人类文明的全球共识和发展方向。


  我国经济增长主要是靠生态资本的大量消耗、廉价劳动力的投入,处于全球产业链低端,缺乏自主创新能力,这显然是难以实现可持续发展的。特别是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更暴露了我国既有经济社会发展模式的弊端,促使我们思考如何转变既有的发展模式。因此,转变发展方式作为一项重大的战略举措已刻不容缓。我国经济社会实现绿色转型和绿色发展,要以生态资本为基础和前提,人力资本为主导和关键,物质资本为支撑和条件,社会资本为保障和助力,在各资本要素的良性互动和相互协调的过程中转变经济发展模式和人们的生活方式[3],以相对较低的碳排放,实现经济社会绿色发展和现代化建设,主要着力点在于大幅度降低单位GDP的CO2排放量[4],从而真正形成有利于“扩内需、调结构、提质量、增效益”的内外部条件。


  2.2绿色发展与生态资本运营的关系


  通俗地理解,生态资本运营就是把生态资源和生态环境作为一种资本来进行运营,利用资本的保值增殖属性获取利润的一种现象,这种现象在形式上表现为运营主体对生态资本进行管理和运营的措施与行为,在内容上体现为生态资源和生态环境的资本化演变过程。从目前来看,生态资本运营还是个新生事物,其产生、发展和健康运营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需要分阶段推进。大体而言,可以将生态资本运营演进的过程初步分为四个阶段,即萌芽阶段、起步阶段、发展阶段和成熟阶段[3](见表1)。


  正如胡锦涛曾指出,“绿色发展,就是要发展环境友好型产业,降低能耗和物耗,保护和修复生态环境、发展循环经济和低碳技术,使经济社会发展与自然相协调。”[5]而生态资本良性运营也要求把生态环境保护和可持续发展摆在更加重要的战略位置,把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生态发展思想作为保护环境的基本国策和实施可持续战略的重要理念,从而推进以牺牲生态资本为代价的“黑色”增长向以人与自然相和谐的“绿色”增长转变[6]。由此看来,绿色发展与生态资本运营的指向是完全一致的,即以最低的生态资本消耗,获取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健康发展,生态资本运营的本质是符合绿色发展理念要求的。


  3生态资本运营机制的框架体系


  生态资本消耗加速导致生态资本存量匮乏,生态领域产权不明晰、生态资本价格不能准确反映生态资本的稀缺程度导致生态资本运营渠道不畅,“生态贡献”与“生态回报”的不对等导致生态资本运营存在利益冲突,从而使相关主体缺乏生态资本运营的动力和积极性。其中,生态资本存量匮乏、增量不足,生态资本效用、生态资本产权、生态技术、生态市场、生态资本价格形成机制的缺乏是构建生态资本运营机制的内部障碍因素,“生态贡献”与“生态回报”所导致的利益冲突,相关主体进行生态资本运营的动力不足是构建生态资本运营机制的外部障碍因素。


  在生态资本运营机制的框架体系中,运营的内部机制包括“积累机制”、“转换机制”,外部机制包括“补偿机制”、“激励机制”。“积累机制”是一般资本运营所具备的步骤,“转换机制”是生态资本运营特有的步骤和内在过程,正是生态资本运营的特殊性,同时需要建立健全“补偿机制”和“激励机制”,这是生态资本运营的外在保障措施和条件(见图1)。


  3.1生态资本运营的积累机制


  生态资本积累是生态资本良性运营的基础和前提,不但要保持生态资本存量的非减性,还要保持生态资本的增殖性。如果以Vc代表生态资本的消费,以Vn表示生态资本的自然积累,Vh表示生态资本的人为积累,那么,以上论述可描述为:(1)在人类社会发展的初始阶段,人们对生态资本的消费低于其自然再生产能力,有Vn>Vc。(2)进入工业社会以来,人们开始大规模的经济社会实践活动,生产力水平大幅度提高,对生态资本的消费不断增加;而且在消费的同时,还以砍伐森林、过度排污等方式破坏了生态资源和环境的自然再生产能力,造成了生态资本自然积累严重不足,远远低于同期的消费增长率,有Vc>Vn。(3)进入绿色发展阶段以后,人们认为必须改变生态资本的积累与消费之间的关系。一方面降低生态资本的消费速率,另一方面提高其人为积累水平,使积累保持高于消费的增长,从而实现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即Vh+Vn>Vc。Vh就是依靠各地区进行人力、物力、财力的投入,使生态资本能够增长,并保持持续的增殖能力,同时促进了Vn的增长,当Vn恢复后也就能达到生态系统的平衡[7]。生态资本积累是实现经济社会绿色发展的基本前提。在世界经济进入后金融危机时期,生态资本积累对于促进我国经济社会的绿色发展是至关重要的,这也是把握绿色发展大势、树立绿色发展理念、构筑绿色产业体系、倡导绿色消费方式、完善绿色发展保障的必然要求[8]。


  3.2生态资本运营的转换机制


  生态资本运营的基础在于从微观上引导和规范经济主体的行为的生态化。生态资本运营的实现可以分为四个步骤:首先,生态资本运营要求发现新的生态型生产要素,即生态资本的形成阶段,这一阶段要求通过生态辨识不断发现生态系统中可用于生产的新的生态型生产要素。一种生态资源是否能够成为生态型生产要素,取决于人们对其使用价值的判断及稀缺性的认识,因此,效用是生态资本形成的认知条件。其次,生态资本运营要求将生态型生产要素投入到生产过程之中,即生态资本的投入阶段,生态资本的投入是资本权益主体的投资行为,而明晰生态资本的产权是确定资本权益主体的关键,因此,产权是生态资本投入的约束条件。生态资本运营的产权安排有助于给经济主体以有效的经济激励,为其提供一种稳定的预期。再次,生态资本运营要求利用生态技术产出生态产品或生态服务,即生态资本的形态变换和价值转化阶段,生态技术的使用决定着生态资本形态变换的方式,进而决定生态资本价值转化的程度,因此,生态技术是生态资本价值转化的支持条件(见图2)[9]。最后,生态资本运营要求通过生态市场交换生态产品或生态服务,即生态资本的价值实现阶段,生态市场是生态产品或生态服务的交易平台,其发育成熟程度决定着生态产品或生态服务的供给与消费,因此,生态市场是生态资本价值实现的保障条件,其核心是确定合理的生态资本价格,建立健全生态资本价格形成机制。在此基础上,将所获得的生态收益中的一部分以实物、技术、资金和劳动力等形式再投入到区域生态环境保护与建设中,不断增加生态资本存量,从而实现生态资本运营的良性循环[9](见图3)。


  3.3生态资本运营的补偿机制


  在经济发展水平不高或竞争激烈的情况下,任何地区都不愿意因进行大规模生态建设而放慢自身的发展速度,至少积极性和主动性不强。同时,生态建设的建设者与受益者常常会发生分离,这使得生态建设者不愿自己因加强生态环境建设而丧失发展机遇而其他地区却享受环境保护的成果。但是,如果从外部给予生态建设者相应的经济或其他形式的补偿,以弥补其损失甚至使其从中受益,就有可能激发生态建设者的积极性。因此,如何协调生态建设者与受益者的现实矛盾,平衡生态建设者的投入和收益,充分调动生态建设者的积极性,就成为生态资本运营补偿机制构建与政策完善不得不面临的重要问题。


  从图4可以看出:生态资本是有价值的,生态资本的使用、保护或破坏也是有成本的,但生态资本的成本存在外部性,由此造成了生态资本成本的不完全性。要完全化生态资本的不完全成本,就要内部化成本的外部性,可通过实施生态补偿实现外部性成本内部化。运用政府补偿、市场补偿或政府与市场相结合补偿(混合补偿)、社会补偿的方式,构成生态资本外部化成本的分摊机制,以此对生态资本的不完全成本进行补偿,最终促进生态系统与经济系统协调运行,实现生态资本的可持续利用[10]。


  3.4生态资本运营的激励机制


  激励机制是指在生态资本运营过程中激励作用的形成过程与方式。当然,这种激励作用是经济社会绿色发展过程的完善与重组中所面临的“推动力”与“阻滞力”相互矢量作用的结果[11]。在生态资本运营过程中,政府、企业和公众(即政府机制、市场机制与社会机制)的作用过程是相互且耦合的,他们既是生态资本运营的施力主体,亦是受力客体。对生态系统而言,政府、企业和公众的作用过程在生态资本运营系统内部的驱动中扮演了“第一发动机”的重要角色。因为当企业、公众排放的废弃物超过了生态系统自身净化能力的时候,将会对区域发展和人体健康形成环境压力和生态危机,而工业革命后世界范围内的“八大公害”事件就证明了这一点。综合而论,生态资本运营动力来源主要有政府政策的支持促进、经济利益的驱动及社会公众意识的提升,其作用过程主要是基于信息流、价值流和资本流来实现,进而影响生态经济系统的物质流和能量流,实现完善和重组社会经济活动的过程[11](见图5)。


  目前,面对气候变化、能源安全和“绿色经济”国际竞争,及早筹划好生态资本运营,促进经济社会向绿色发展转型,是可持续发展的必由之路[12]。生态资本运营会经历萌芽、起步、发展和成熟等阶段,从长远来看,生态资本运营进入发展和成熟阶段后,政府的职能是发挥宏观调控的作用,为生态资本运营保驾护航,企业应该是生态资本运营的直接主体,社会公众发挥监督和辅助作用。企业既是政府政策支持的受力对象,在满足社会公众消费需求的同时,也能起到引导社会需求绿色转型的作用。


  4研究结论


  我国经济已经维持了30多年的高速增长,并成为令世界所瞩目的新兴经济体。然而,依靠生态资本高消耗来维持我国经济的高速增长,在长期中将受到日益枯竭的生态资本的严重约束。长期以来,我国经济发展过多地依靠扩大投资规模和增加物质投入,给资源和环境带来巨大压力,严重削弱了生态系统的“源能力”和“汇能力”,资源的过度消耗和环境的急剧退化又给经济增长本身带来了巨大的成本。从国民账户核算的角度来看,生态资本对经济增长的约束主要表现在会给经济体带来生态资本耗减成本、环境恶化成本与环境保护支出。由此造成我国生态环境压力持续增加,生态资本日益稀缺,并成为制约我国经济社会进一步发展的瓶颈,即经济增长的物质资本稀缺模式在向生态资本稀缺模式转变。在这种背景下,就迫切需要建立一种新的经济发展模式以替代传统的模式。这需要我们摒弃传统的自然观念,重新界定人与自然的关系;完善生态资本有偿使用机制和价格形成机制,建立健全环境保护和生态恢复的经济补偿机制,积极开展生态资本运营,以促进生态资本的有效积累。为此,要大力发展循环经济,尽可能降低工业化过程中的生态资本消耗;合理引导消费,提倡健康文明的可持续消费;加大对生态资本保护和更新的投入力度,提高环境投资的效率;积极调整和优化产业结构,转变传统工业化的思维,走出一条具有中国特色的新型绿色发展道路;促进生态资本利用科学技术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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