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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洲佛像艺术鉴赏

来源:UC论文网2019-03-26 17:05

摘要:

  听觉感受的表达远不如视觉感受的表达容易。视觉的描述角度比较多,如形状、颜色、质地、光泽等;表现手法也较多,如比喻、拟人、夸张等,可以达到生动形象的效果,甚至还可以由“形似”飞跃到“神似”。而听觉表达的角度则比较单一,就只好在表现手法上做文章。  听觉感受的表达,最早见于《诗经》,主要借助于拟声词来描摹。如《关雎》中用“关关”来描摹雎鸠鸟的叫声,《伐檀》中用“坎坎”来描摹奴隶们砍伐树木发出的声音...

  法兰克福应用艺术博物馆(MuseumfuerAngewandteKunstFrankfurt)坐落于德国金融中心法兰克福市,它紧邻绍美因凯公园(ParkamSchaumainkai),在美茵河畔的博物馆群中,因其醒目的博物馆白色建筑艺术本体和隶属于博物馆的梅茨勒别墅(MetzlerVilla)备受关注。博物馆主体建筑由现代建筑中白色派的重要代表美国建筑家夏德・迈耶尔建筑(Richard-Meier)设计,和博物馆旁的公园景色相得益彰。而建筑本身的几何构造和内部的设计得到了很好的采光效果。从博物馆内部第二层还有一个长廊可以直接连通到于1803年建成的梅茨勒别墅,现在别墅内部的展示以壁画和家具为主,也包括了一些欧洲的瓷器。


  法兰克福应用艺术博物馆自1985年对外开放,曾名为法兰克福手工艺博物馆(MuseumfürKunsthandwerkFrankfurt),是德国六大工艺美术博物馆之一。近些年随着其展品的范围扩大,更名为法兰克福应用艺术博物馆。法兰克福应用艺术博物馆的东亚部分收藏品大多是在二战以后得到的几次大收藏家馈赠,也有部分由其他博物馆赠送和博物馆人员对拍卖品的不断购买等。


  在本年度2015年2月至7月间,法兰克福应用艺术博物馆举办一场名为108佛陀的相遇(Buddha108Begegnungen/Encounters)特展。德文特展名为“108Begegenungen”,即“108者的相遇”。此次展出包括博物馆原中国文物展区、库藏和德国的私人收藏家提供的共108件展品。


  展览展出了跨越两千年来自东亚、中亚、南亚地区十多个国家的一百多件佛教艺术精品,包括从起源地印度到佛教在亚洲东南方向传播的西藏、尼泊尔、阿富汗、巴基斯坦,中国内地、印尼、日本、韩国地区的佛教艺术品,是一个全面展示亚洲佛陀艺术的展览。本文将针对其中一些重要代表性的艺术品详细评析。


  在佛教艺术的发展史上,佛陀的形象最多的是以石雕刻像艺术表现,这也是犍陀罗艺术的主体。犍陀罗艺术主要是以古代印度西北部的犍陀罗地区,即今天的喀布尔河谷地区为中心发展起来的佛教艺术。贵霜王国在公元1世纪统治了这一地区,并逐渐发展强大,尤其是第三代王伽腻色迦时期,佛教的建筑,以及石雕的佛像在这一时期都得到极大发展。独立的佛陀的形象,也是在这一时期开始初步形成并得到发展,并受到欧洲艺术,尤其是希腊雕塑的影响。如图1,这是一尊来自犍陀罗地区巴基斯坦的石雕单身佛坐像,制于公元2~3世纪,即犍陀罗艺术的繁荣期中大量石雕佛像的代表。佛结跏趺坐,双手相叠,呈禅定态。该佛像的原料为灰色的岩石,佛像写实,雕刻具有地区性的人格化特征和写实性的表现。佛像头发卷曲,顶部有肉髻,梵文名Ushnisha,音译乌什尼沙,由链珠状束扎头发状呈现。面额饱满,眉间有代表精神视力的白毫,梵文名Urna,音译乌尔那,高挺的鼻梁和眉骨相接,颈部有蚕纹,面部有贴铂金的痕迹。佛首部有轮形光环,即项光。通肩式样的袈裟在雕刻上和古希腊雕刻服饰接近,并着重于袈裟的襞褶和质感的表现。佛像座下刻有八个供养人形象,分立香炉左右两侧。


  当佛教艺术东传中国后,也结合中国本土文化开始形成更中国化的佛造像。石雕刻佛像在中国也广为流传开,并在甘肃、四川、山东、山西、河南等地区持续地开凿出大量的石窟和供奉的这些石刻佛像。佛像的形式不仅以独立的造像形式出现,也有很多为碑刻佛像。在北魏时期,中国的佛造像得到极大的发展,突出代表的有山西云岗石窟佛造像。如图2,主尊及左右两胁侍组成的背屏式三尊佛组合造像,背屏装饰简朴,主尊释迦牟尼结跏趺坐,通肩式袈裟,其佛像面部及身上极为消瘦,斜肩,施与愿印,衣襟呈三角尖状飘起,部分搭于左手之上。磨光肉髻,手部纤细,身体扁平单薄,主尊佛首后呈轮形光环。主尊释迦牟尼左右两侧佛像亦着通肩式袈裟,左侧施合掌印,立于莲花座上;右侧立佛手部缺损严重,二者皆有火焰状项光。这件北魏佛造像上刻有供养人相关铭文,并有详细纪年,即北魏神龟年间(518-520年),这是北魏孝明帝的第二个年号。


  另外一件值得注意的中国佛造像是明代的木雕释迦牟尼像(图3),明代的木雕佛像在艺术水平上极高,而这尊佛像不仅制作精美,且保存良好,非常难得。此尊佛像结单脚跏趺坐,施降魔印,又称触地印,着斜披式袈裟袒右肩。佛像通体红漆,佛顶部等处曾有贴金装饰,贴金部分已失。木雕精美,佛像有磨光肉髻,面部鼻梁高挺连接眉骨,耳垂下垂,表情庄重,整尊佛像体态安详静谧,比例匀称。明代的木雕佛像较之唐宋代时期在技术上有了新的发展,尤其是继承藏传佛教的“装藏”仪式。在木雕佛造像的背部凿出一个长方形的洞,再遵循严格的佛教礼仪,将经卷或珍贵珠宝、药物等装入其中,进行封藏。过程神圣,并经由高僧斋戒诵经,装藏后继续念经并开光,整个仪式完成后,佛像接受供奉。此尊木雕释迦牟尼佛像背部也有此“装藏”,内有红色藏文所书文卷一份,内容主要为吉祥祝福语言。


  清代时期,鎏金佛像的发展尤为突出,藏传佛教是清代宫廷宗教文化中重要的组成部分,并设有专门的佛堂建筑,供奉佛教佛像、法器等圣物。在法兰克福应用艺术博物馆的此次特展中,一组清宫特制的鎏金佛像(图4)尤为珍贵,这组佛像包括三尊菩萨坐像,皆铜质镀金而成,局部有彩绘,三尊菩萨所坐的莲花座上分别于正面书有“大清乾隆年敬造”铭文。此组佛造像不仅制做精细,姿态端庄,线条流畅,且佛像面部神态宁静祥和,自然亲切。发髻高束,局部以蓝色彩绘加以装饰。中间一尊为铜鎏金毗遮那佛,又称普明大日如来,梵文名为Vairocana,为释迦牟尼的法身。这尊大日如来有四面,头戴着天冠,高髻,身上饰有璎珞、项圈等,双手施禅定印、捧法轮,结跏趺坐于莲花台上。左右两尊均为鎏金菩萨绿度母,梵文名BodhisattvaGreenTara,全称圣救度佛母,又称“救八难度母”,是二十一位度母的主尊,也是藏传佛教中观世音菩萨的化身之一。此二尊绿度母像为铜鎏金而成,头戴五叶冠,面部慈祥安宁,双目凝视众生。身披绸带,饰有璎珞,臂戴钏镯,手势略有不同,下身均着长裙,左脚单盘,右腿向下伸展踩一朵莲花,坐于莲花座上。相对于中国的佛造像艺术,泰国的佛造像在发展中更接近印度佛像特点。如图5,这是一尊来自泰国的青铜质佛造像,制作于12世纪。这尊青铜佛像结跏趺座,具有典型的泰国中部华富里(LopBuri)风格。佛陀的前额有菩提叶形冠式,面相庄严,鼻部高挺,连接眉骨,嘴唇饱满突出,双耳垂肩。尤为突出的是佛像在七首纳加(Naga)罩下,纳加,亦称那伽,音译于梵文Naga,是印度神话中的蛇神。此尊背屏以七首蛇神形成的伞状庇佑其下的佛祖,佛所坐的也非莲花座,而为蛇身盘绕而成。印度佛教在南传泰国时被保留下来,而在东传中国中,纳加的形象被联系为龙,因此在中国的佛造像罕见此类造型。


  除青铜佛像外,展览中还有一组颇为珍贵的泰国水晶佛像,包括两个水晶圣物箱、荷花花苞形的圣骨盒、一尊施降魔印的坐佛、一尊立佛和一尊水晶卧佛,其中以卧佛制作最为精美(图6)。卧佛,梵文名为Parinirvana,是佛祖释迦牟尼涅时卧睡的形象。这尊水晶卧佛制作于16世纪,卧佛及卧佛右胁所卧狮子床都被生动地雕凿。佛首有螺形发髻,顶部有锥形肉髻,颈部蚕纹清晰。面部刻划极为安详,厚唇、高挺鼻梁连接眉骨。双目微合,自然的呈现出恬静和慈悲神情。佛身斜披式袈裟至足部、露右肩。水晶明亮清透的质地表现卧佛更为纯净而圣洁的涅形象。


  除佛陀的形象外,佛塔的形式也是信徒崇拜的重要对象,佛塔来源于印度,又称堵坡,梵文名为Stupa,其在发展中早于佛陀形象的形成,多用于供奉佛骨等圣物,并在亚洲各国结合当地文化得到极大发展。佛塔一直是缅甸佛教艺术的重心之一,此次特展中也陈设一座来自缅甸的佛塔(图7),纪年为缅甸旧历968年,即公元1616年。此尊佛塔为铜质制作,描绘朱红色,并有大面积的镀金装饰,隆重而庄严。佛塔造型上为涅塔式样,最底层的八角形基台部分,又称狮座,亦称须弥座,周围多饰有浮雕状佛像、瑞兽,及其他神像组合,留有台阶。底座基台上有的八角座上有千佛像和多塔装饰,千佛结跏趺坐于莲花台上,佛像上面一层为在莲台上的诸多舍利塔。须弥座上高耸的佛塔中间布有莲花座,上有钟形的拱顶,拱顶上为十三层伞轮的塔尖以及由月牙、太阳圆盘和滴焰组合而成的塔顶装饰。拱顶和伞轮间亦有立佛像和莲座装饰。


  此次特展中,展品涉及国家地区广泛,从佛教起源地印度,东至日本/南至印度尼西亚等各亚洲地区,共十多个国家的展品。跨越历史年代久远,集中展示了从公元二世纪到十九世纪的各种材质、题材的佛教艺术品。不仅有佛教发展早期的各国石雕佛像、也有佛教发展中期以及晚期的青铜佛像和鎏金佛像,还有西藏尼泊尔地区独特的唐卡艺术。展品中不乏有如清宫乾隆年纪年款识的成套佛造像、明代的木雕装藏佛像等珍品,以及罕见的水晶成组佛造像及圣物盒等套件,全面的展示了亚洲地区佛像艺术的传播和发展,以及地域性的特点和多重艺术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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