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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生命的层级》中爱主题的解读

来源:UC论文网2015-12-27 21:10

摘要:

2011 年布克文学奖得主、英国当代作家朱利安巴恩斯( Julian Barnes) 曾在其多部作品中书写有关爱的主题。例如,小说《101/2章历史》( A History of the World in 101/2Chapters,1989) 、《福楼拜

  2011 年布克文学奖得主、英国当代作家朱利安·巴恩斯( Julian Barnes) 曾在其多部作品中书写有关爱的主题。例如,小说《101/2章历史》( A History of the World in 101/2Chapters,1989) 、《福楼拜的鹦鹉》( Flaubert's Parrot,1984) 、《尚待商榷》( Talking it Over,1991) ,以及小说集《律动》( Pulse,2011) 、《柠檬桌子》( The Lemon Table,2004) 都体现其对于围绕爱所展开的情感以及伦理话题的特殊关注与思考。

  在后现代多元景观的背景下,巴恩斯始终认为人类的心灵与情感是一种持续而稳定的东西,可以从历史洪流中拯救我们[1]13.而在 2013 年推出的作品《生命的层级》( Levels of Life) 中,巴恩斯将真实生活中自己丧失爱妻的悲痛事实与虚构创作交融,深入地表达并探讨这一主题。这部作品从天空、大地到墓穴三个垂直空间层次,叙述了三位主人公的经历及其自己失去派特·卡瓦纳后的感受。该作品将虚构文本与非虚构文本并置,外部世界经验与内在情感体验书写相结合的方式,探问并剖析了生命本身的层级,其中充满了关于爱的深刻哲思与剖析。作品中有关爱的探讨较之以往作品更为集中而具体,已经超越了通常意义上文学文本本身有关爱的主题的热情表现与渲染,而是上升到爱的本质层面,具有一定的哲学内涵。纵观西方思想史,对于爱的探讨早有先例,最着名的莫过于柏拉图《会饮篇》有关爱的形而上学式的探讨,将爱看作进入理念的一种方式,“将爱理解为将事物凝聚在一起的冲动和力量”[2].法国当代着名哲学家阿兰·巴迪欧( Alain Badiou) 在现代化的时代背景下对爱也有其独到的见解。在当今世界范围内达成共识的流行之爱的概念之外,巴迪欧也尝试另一种爱的观念,一种具有普遍性,涉及人经验建构的爱。在这一点上,巴恩斯有着同样的诉求。本文试图结合以巴迪欧为代表的当代思想家的相关理论,分析《生命的层级》一作中爱的主题之表现,爱之形式之呈现以及爱之本质的探讨,从爱作为想象性生存建构模式、作为对话性的伦理范式以及作为信仰性的实践智慧三个方面,试图论证: 无论在文学创作还是个人的生命体验层面,巴恩斯试图从个体经验出发,以爱作为一种救赎式、信仰式的建构力量,在现代社会伦理危机语境下形成伦理基本范式,以构建人经验与知识的真实内涵,确立情感的智性维度。

  1 爱: 想象性生存建构模式

  阿兰·巴迪欧对于伦理与情感在当代商品社会语境下的本质与作用有着深刻的洞察和反思。他认为“现代社会遵循着一种资本逻辑,经济景观转化成了一种冷漠的公众共识。这其中必然导致了伦理与情感的缺失”[3]30 -31.在《爱的多重奏》中他又对爱的本质进行了论述,“爱是从某种相遇开始的。这种相遇,我以一种形而上学的方式,赋予一种事件的地位,也就是说无法进入事物的直接规则的某种事物……爱不再是相遇的两个个体之间的封闭关系,而是一种建构,一种生成着的生命”[4]60 -61,突出了爱对于经济社会伦理涣散的语境下,不可或缺的建构作用。巴恩斯在《生命的层级》一作中透过浪漫之爱的表象探索普遍之爱的本质,强调其建构意义。在作品中将热气球运动与爱进行类比,说明爱之于人类具有一种想象式的、生存维度上的建构意义。在作品三个部分的开端,巴恩斯都有一段相似的陈述:

  “当两件事物放到一起后,世界开始改变”,首先点明了爱的创造性内涵。这也是巴恩斯思考爱之本质以及构建文本结构的基本思路。小说的前两部分“高度之罪”以及“水平面上”,巧妙地成为后文第三部分“深度的丧失”中关于丧妻之痛深入书写与剖析,讨论爱之本质的铺垫与基础。在作品的第一部分“高度之罪”中,巴恩斯是将爱与人在高处的存在感与幸福感等同的。以纳达尔( Nadar) 作为现代人的代表,在宣告上帝消失的语境下,热气球运动成为人类把握、体验生活本真意义的一种有效的方式。正如文中所提到的,“气球飞行员不需要借助魔法就可以探访上帝的领地,然后占有它”[5]13.气球飞行所特有的飞行高空,超越地平线而占领神圣领域的权力似乎展现了人类超越日常平庸的可能性。在小说中,高空中的一个个热气球成为人类向高处和深处探索的一种实践活动。在高空中,人们像鸟类一样体验着克服重力,以及其他自然外界条件的自由之身,“热气球代表自由---然而是一种臣服于风和天气的力量的自由”[5]9.而谈及热气球运动给人类带来的真实感受,文中给出了答案。物理学家 J. A. C. 查尔斯博士于1783 年12 月1 日,成为登上氢气球的第一人,他精妙地描述了他的这种行为以及内心感受,“当我感受到我自己,逃离地球时,我的反应不是单纯的快乐而是幸福。这可以说是一种精神上的体验。这么说吧,是一种强烈的感受到自己在活着的感觉[5]12.而主人公弗雷德·伯纳比( FredBurnaby) 感到”精神在上升“ [5]12,萨拉·贝哈特( Sarah Bernhardt) 则认为”热气球运动是一种极致的自由的象征“[5]13.然而,纳达尔将摄影与热气球的结合,则象征着一种结合水平与垂直方向的思考与透视。在第二部分中,巴恩斯则把故事从高空拉到了水平面,将放在一起的两种事物转化成两个人。”如同热气球与摄影相遇带来的超然感受与精神高度,魔法与真实的相遇,那就是爱“[5]37.

  巴恩斯并未急于阐述本体---爱的观念,而是首先利用热气球运动的体验这一喻体将主人公有关爱的感官体验承托出来。从中我们可以总结出巴恩斯所描绘出的一些爱的特征。巴恩斯所言的爱是一种精神上超脱于日常个体活动的体验或者感受。这种体验能够使人的生存感得以确定和加强,身体和精神同时处于平静状态。因此,爱是一种生存论层面的体验,是一种更具深度的存在方式。正如上文所言,爱如热气球运动一样可以被看作一个事件,一个把”两种事物“、”两个人“放在一起后,使世界发生改变的事件。纳达尔将摄影与热气球结合起来,代表着世界的一种进步,处于永恒地探索与认知的变化中。这些都使得我们能够更好地看待自己,或许更多的真理[5]26; 而在舞台上的演员贝哈特与上校飞行家伯纳比,两个所谓”比生命本身更高贵“的灵魂的相遇,并未达到对等,停留在了水平之上; 最后一节巴恩斯则提出悲痛实则是爱所构建出的模式的瘫痪。在众多文学作品中所表达的爱的观念,着重表达两个个体的相遇,即爱的开始。哲学家巴迪欧认为现如今,爱已经陷入重重包围,应该如同诗人兰波所言,爱需要重新创造[4]42.换句话说,巴迪欧强调了爱的建构意义,”爱在生命中发明了不同的持续的方式。在爱的体验中,每一个人的存在,都将面对一种全新的时间性“[4]64.而奥特利( Keith Oatley) 在兼具哲学性与科学性思考的《情感简史》( Emotions: A Brief History) 一书中,在探讨以爱为代表的情感时,认为”爱是贯穿人类进化过程、存在于每个个体以致整个西方文化的一种历史性的情感。而正是这种情感定义了我们人类本身“[6]2.不难看出,爱对人类整体经验意义具有建构性作用以及创造性意义。那么爱作为一种情感形式,又是如何具体地起到的构建作用呢?

  2 爱: 对话性伦理范式

  巴恩斯从两种事物的叠加,两个人的相遇后世界的变化来表现爱的建构作用,实际上强调了爱的持续过程中的对话性质。这更印证了爱的动态性与事件性。如同纽斯鲍姆将”现实“爱定义为”一种关心的态度,即人们可以主动地愿意向另一个人表达出来“[7]151,因此是道德的一部分。它构成了人与人之间的一种交往模式,是自我生存模式的一种确认。以对话为形式的爱,是生存秩序与意义的加强与稳固。这也正是巴恩斯所说的,当两种事物、两种人放在一起后,世界发生改变的原因。

  巴恩斯认为在爱的本质中,实则存在一种生存性对话模式的构建。第三部分中,巴恩斯重点描写了其在爱妻逝世后的悲痛之情,细致地刻画这种情绪如何改变了他的生活状况,从而从反方面表现爱的作用。”悲痛如同死亡,平庸而特别……悲痛又因人的性格各异……悲痛是人的一种处境,而不是一种身体状况,因此它可以被忘却,却无法治愈“[5]70 -71,”悲痛重新配置了时间长度、结构以及功能,甚至空间“[5]84等等。显然,悲痛被描绘成爱的对立面,悲痛的开始即爱的缺失实际上是”一种事物模式的缺失。或许悲痛,不仅毁坏了所有的模式还毁坏了相信这种模式存在的信念“[5]85.巴恩斯所提及的这种模式正是爱的建构与力量的体现。后文巴恩斯也引用了着名作家福特·马多克斯·福特( Ford MadoxFord) 谈及这种模式,”你结婚是为了继续对话“[5]102.如此看来,这种对话模式一旦建立,死亡又怎么能破坏它。”悲伤与哀悼恰恰是对爱的确认和记载,是构建身份和意义的基础“[8].同样,哲学家巴迪欧谈及爱的建构时,认为爱处理的是一种分离和分散,处理的是”两“( Deux) 的问题; 同时,这个”两“进入情境之际,以一种新的方式体验世界,采取一种偶然的方式,即”相遇“,因此这种建构不再是从”一“而是从”两“的观点来看。然而,爱是一种持之以恒的建构,需要不断地跨越空间、时间和世界所造成的障碍[4]59 -63.换而言之,在爱的建构中,涉及到”两“即差异的理解与信任。在爱的事件中,个体从”一“的独断式体验转变成更有包容性,合作性和发展性的”两“式对话性建构。可见,巴迪欧是将人们常说的炽热的”爱情的体验“与”爱的建构“相区别的。在文中最后一部分,巴恩斯阐述了在一段时间内,在与悲痛斗争的过程中缅怀爱妻,并回忆过往与其共同建立的种种”生活模式“.而事实上,巴恩斯发现,妻子一直以一种想象式的形象存在于脑海中,他们的对话依旧继续着。当穿越悲痛的迷雾森林,巴恩斯终于清楚”一个人死了只能说明他不再活着,却不代表他不存在“,于是继续与妻子对话,分享他的日常生活,依旧保持两人之间的亲密语言,把已经死去的她外在化,因为现如今她已经内在化了[5]102 -103.爱的建构已经使得世界一种新的可能性的诞生。”爱并不把我们引向高处,也并不把我们带向低处。它是一个生存命题: 以一种非中心化的观点来建构一个世界,而不是仅仅为了我的生命冲动或者我的意义“[4]55.    而事实上,这种爱的建构其实就是作为人的伦理道德秩序的建构。作为接受差异,以辩证的”两“结构发挥作用的爱,可以以一种具有多样性、包容性的方式筹划经验。着名学者迈克尔·莱文森( Mi-chael Levenson) 认为,巴恩斯是将爱作为治愈讽刺的良药。在《尚待商榷》( Talking it Over) 这部作品中,当主人公奥利佛陷入爱河之后便不再处处讽刺、咬文嚼字,而是难以抑制情感。此刻情感和行为表现出了一种一致性[9]81.而《生命的层级》”深度的丧失“这一部分从丧失到认知,其实探讨的就是爱对经验的构建与确认作用。这一部分着重侧重描述巴恩斯对于丧妻之痛的具象描述。爱尔兰当代作家科尔姆·托宾( Colm Tobin) 这样描述巴恩斯在作品中所呈现出的丧恸,”把最私人的感受、想象和事实间接表达并传递给他人,组织处的句子将从反映作者转向让读者更集中鲜明地洞见现实世界“[10].悲与思在小说中得到了恰当有力的结合。在亚里士多德的着作《尼各马可伦理学》中,谈及了一种与理论知识相对的道德知识,其核心在于对自我理解的实现,即对自我生存意义的确认与知晓,已构成伦理的基本范式。在作品中,巴恩斯更是多次提及了这种超越情绪体验而上升到伦理维度的精神活动,如第一部分热气球升入高空后的幸福感,”在这安静的精神空间,气球飞行员们体会着身体与精神的健康状态。高度将所有事物归于它们的本位,归于真理“[5]13.爱,不仅是愉悦的体会经验本身,而是一种上升到精神,道德的建构方式,如同巴迪欧所言,”爱是通向真理的步骤“[4]71.这种通过爱企及的真理并非客观绝对之物,而是一种具有事件建构性的普世之真。这里,由恋人的相遇时爱的宣言开始,”由相遇事件慢慢过渡到某种真理的建构过程的开端。用某种开端,把相遇的偶然固定下来。通常,爱情开始之后,这种开端充满着新世界的经验“[4]75.爱情使得偶然的经验得以被固定建构起来,因此偶然转向一种命运。这种建构方式穿越了肉体生死之界限,在作品最后一部分巴恩斯在其爱妻死亡后仍然与其交流似乎实现了一种朝向永恒、替代信仰的忠诚建构。

  3 爱: 信仰性实践智慧

  如果如巴迪欧所言的”爱是通向真理的步骤“,那么巴恩斯作品中,爱又与哪种真理相关呢? 爱的根本意义有在何处呢? 在《生命的层级》这部作品中,巴恩斯实则解释了上帝缺失的情况下,人类对于升空的向往以及坠落后的悲痛。从虚构到现实,空中到地面,巴恩斯完成了爱的回顾,悲痛的克服,到最后的平静与释然,剖析了爱与悲痛的本质意义,即其生存层面的意义。可以说,巴恩斯似乎坚信将爱本身作为一种信仰的可能性。进入现代社会,”信仰危机也是现代科技的发展给整个人类社会带来的重大疾患“[11].巴恩斯这部围绕情感主题的发声之作实则为当今这种危机提供了一种出路。在其另一部书写历史主题的名作《101/2章历史》中,单独以”插曲“一章对爱进行集中地论述,准确地说,是一段为爱的辩护,”我可以告诉你为什么要爱。因为世界历史---它只会停在爱的半房前,将它夷为碎石瓦砾---没有爱便会陷入荒诞“[12]222.爱并非单纯的浪漫,欲望之力,而是一种抵御历史压迫之力的必要模式。爱成为一种类似宗教的力量。宗教和艺术都要臣服于爱,因为爱,我们成为我们自己,并认识自身作为人类的根本意义。

  爱对人类经验的建构与指导折射出其某种普遍意义的存在。柏拉图论述到,”在爱的冲动之中,有着某种共相( 普遍) 的某种萌芽,朝向被其称作理念的东西“.而这种普遍的东西,被巴迪欧概括为一种”关于普遍性的可能的个体经验,就哲学本身而言这是本质的“.而这种普遍性的真理就在于从”两“而不是”一“的方式去体验世界。巴恩斯从爱与上帝之关系角度更能说明这是怎样的一种真理。

  ”先是尼采,然后是纳达尔。上帝死去了,不会再注视着我们。所以我们就要注视自己。而纳达尔给予了我们距离和高度来实现这种注视。我们看见了地平线以及绕月轨道上拍下的照片……我并不相信缺席的上帝的存在,但是这个故事创造了一个很好的模式“[5]86.不难看出,无神论者巴恩斯用爱取代了上帝的位置,作为人一种可能信仰进行想象性的建构。而这种真理就是人对自身生存状态的维系与筹划。可以说,”爱扛起了一种类似宗教力量的旗帜“[13]61.因此,人类克服高度获取了上帝的位置,可以在自身之外看到自己,理解自己,这正是具有某种共相的,普遍性的真理所在。而这种高度的获得正是由差异性的爱出发得以实现的。超越于个体之外审视自身,便构成了一种伦理内涵,这也印证了情感的伦理内涵。在这里,情感具有了智性的内涵。玛莎·纳斯鲍姆( Martha Nussbaum) 在《善的脆弱性》中分析了亚里士多德伦理学中的观点,”道德勇气和道德决断不能离开情感因素。换言之,实践智慧必须要有‘非理性’的部分“[14].巴恩斯在作品中,意在以爱---人之为人的特殊的情感属性关联,传统意义上”非理性“的因素作为生存意义的指向,这一点与纳斯鲍姆的观点不谋而合: ”情感具有激烈性与迫切性,因为情感与对我们而言最重要的那些目标和计划有关。“[15]

  可见,作为爱的目标的真理并非是一种客观性的存在,而是由差异性的”两“而展开的新的世界。

  这个观点与海德格尔的真理观也不谋而合。海德格尔在阐释柏拉图洞穴寓言时得出,真理就是无蔽状态,世界得以展开。安德烈·布勒东( André Breton) 又从事件的角度进一步解释这种真理状态,”事件与爱有着极亲密的关系,说到底,爱是这样一个时刻: 时间洞穿生命( 通过爱的宣言、偶然的事件,穿透了生命的存在,而变成必然的命运) “,这种真也存在于艺术作品之真,”艺术就是在思想的秩序之中,完全地赋予事件以事件应有之价值“[4]108.这些事件其实也就是真理的再表现,”真“的世界之呈现。而爱正是通过有差异性的个体的共同经验而使得具有事件性质、普遍性的真理在文学作品中发生。这是人了解自身,了解世界的一种实践知识。在巴恩斯的笔下,爱取代上帝成为信仰式的实践智慧。

  4 结语

  爱是《生命的层级》中贯穿始终的主题。巴恩斯将克服重力升空而达到上帝管辖范围的热气球运动比作爱的历程,而通过贝哈特与伯纳比之间的短暂恋情呼应现实中自己与妻子的深厚感情,最后通过悲痛与哀悼之情,在书写爱的得失过程中,探讨爱的本质。爱是一种想象式的生存建构模式。正如在文中,纳达尔作为现代人的代表,将摄影与气球运动结合,以热气球运动为喻体的爱,成为人类把握、体验生活本真意义的一种有效的方式; 作为生存模式建构的爱,是以差异性、对话性的”两“结构替代”一“去经验周遭从而使生活世界具有全新时间性,因此是一种伦理范式; 巴恩斯进而试图在上帝缺失的语境下重建一种类似宗教、类似信仰的爱的实践维度,从而使其超越情感维度,在事件中洞察有关人自身的真理。巴恩斯将爱作为救赎存在意义的一种可能,试图揭示统领并建构生存秩序,从而抵到存在之真的本质。因此,巴恩斯以《生命的层级》中的情感主题为伦理的主要诉求载体,使小说本身成为展现个体经验的伦理范式,在一定程度上使得英国小说及其批评传统中伦理道德这一主题以个体化情感的情境经验形式得以深化。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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