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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聂树斌案为视角探讨法治是应然的价值选择

来源:UC论文网2016-01-04 20:44

摘要:

摘 要 :聂树斌案件开启了中国异地复审的先河,是中国司法进步的一大体现。该案件的再审有助于提高司法建设能力、提高司法公信力。程序正义是该案的聚焦点。正当程序是正义实

摘 要:聂树斌案件开启了中国异地复审的先河,是中国司法进步的一大体现。该案件的再审有助于提高司法建设能力、提高司法公信力。程序正义是该案的聚焦点。正当程序是正义实现的必要条件。

关键词:程序正义;死刑;法治;再审
 

一、案件进展概述

轰动全国的河北西郊强奸杀人案,近来取得突破性进展。2014年12月12日,最高法院指令山东高院复查聂树斌案。2015年3月17日,聂树斌家人和律师获得批准,十年来第一次获得查阅卷宗的机会。4月28日,山东高院就聂树斌案复查召开听证会。此案一直广大民众被牵挂的原因,不仅在于其牵扯到一个可能是无辜的个体的生死、开启了中国异地复审的先河,更是在于公众对其寄予的对提高司法建设能力、提高司法公信力的希望。

二、案件的法理评析

相对于后来盘根错节十余年的聂树斌案而言,一审判决书所载明的定罪证据可谓简略之至。判决书在简单描述犯罪过程之后就写到“石家庄市郊区分局在侦破此案时根据群众反映,将聂树斌抓获后聂即交代了强奸后勒死康菊花的犯罪经过,并带领公安人员指认了作案现场及埋藏被害人衣物的地点与现场勘查一致。被告人聂树斌对康菊花被害现场提取物及生前照片进行辨认,均确认系被害人照片及其所穿衣物。聂树斌所供被害妇女体态、所穿衣物与被害人之夫侯金尧、证人余秀琴所证一致。据此足以认定康菊花系聂树斌强奸后杀死无疑。”而二审判决书,更是直接将聂树斌案的犯罪证据简化为“上述事实,有被告人的供及指认作案现场,且与现场勘查一致;被告人所供被害人的体态、衣着与被害人之夫及证人余秀琴所证一致。”

由于案卷材料的特殊性,笔者无法考证更多的材料,只能从仅有的判决书下手。纵观整个判案逻辑,没有任何人指认聂树斌对被害人康某实施了强奸或者杀人,现场也没有提取到任何物证。而众所周知,强奸杀人案件,一般有物证可取可鉴,例如脚印、指纹、DNA等等客观证据。在聂树斌案中,这些客观证据都明显缺乏。2015年4月复查听证会中,河北方面提出“我们应该全面的、历史的、辩证的、客观的看待20年前的案件”。笔者就结合特定的历史背景来看——此案发生于1994年,由于当时技术水平的有限,我国没有全面展开DNA检验的条件,这种情况下是可以理解的。

笔者以为,恰恰是这些细节处才能看出真章。现场勘查笔录、尸体检验报告上没有见证人签字这等瑕疵,就是明显有违刑事诉讼法要求的。按照1979年旧刑事诉讼法,法条第三十五条明文规定:“只有被告人供述,没有其他证据的,不能够认定被告人有罪和处以刑罚”。而本案中,除了聂树斌本人的供述,其余的证据包括勘查笔录、尸体检验报告、现场照片等,不能反映凶手是谁,即使抛开效力上的瑕疵,也仅仅能构成间接证据。对于这么一起没有目击证人和客观证据的证据锁链,实在不可称之为完整。换个角度思考一下与此相关的王书金案,此前河北方面只能拿王书金的供述漏洞进行辩解,而不是把当时能够明确定下聂树斌强奸杀人的直接证据来加以辩驳,足可以推断出聂案的证据不充足。因此把聂树斌案的办案过程归结为“瑕不掩瑜”是缺乏说服力的。

三、法治是应然的价值选择

真正能够解释聂案草草定性了事的,是当时对处理暴力犯罪案件“从严、从重、从快”的政治要求。法律作为社会控制的重要工具,法律秩序在人类文明中无疑是最基础也是最核心的组成部分。因此,司法机关追求破案,往实质上说是为了恢复被破坏的社会秩序。但是在事实不清的情况下做出的“案结事了”,将对当事人的人身和财产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这种为“秩序至上”的价值观由来已久,即使是在讲求法治的今天依然盛行。而“每一个个案审理都应该得到公正的审理、受冤枉的当事人可以通过法律得到及时的纠正和保护”的“个体正义”也正悄然兴起,并在法治进程不断推进的今天,引起了公众足够的重视。牺牲一个具体的受冤屈的当事人的个体权益,换来表面上对受保护的社会秩序的维护,这是一种畸形的法价值观的“错位”。

2015年聂案律师阅卷的权利得到了实现、最高院启动复查并进行听证,都从侧面反映了国家作出的价值选择——至少在这个案件中,个人正义大于社会秩序。对个体正义存有审慎的态度,这是在司法机关在价值取舍上一个巨大的进步。虽然山东省高级人民法院6月11日宣布决定延长聂树斌案复查期限三个月,至2015年9月15日,但我们依然需要紧跟其后,不断追问案件的发展走向。如果现在马虎过去了,聂树斌案可能将会永远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要想公正的阳光照进这个尘封已久的判决,让司法实践更多围绕“公平公正公开”展开,让“全面依法治国”、“法治中国”全面落到实处,我们能做的还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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