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的人物轶事

哈哈2974 2021-09-19 09:49 324 次浏览 赞 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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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高小果3

    傅斯年主持的史语所特别重视史料的发掘。为此,傅斯年曾主持购进清代所藏内阁大库档案,费资不少,但在整理的过程中傅斯年却有一些失望。一次他在北海静心斋对李济说:“没有什么重要的发现。”李济却问:“什么叫重要发现?难道说先生希望在这批档案内找出满清没有入关的吗?”傅听了大笑。
    1938年,傅斯年担任国民参政员,曾两次上书行政院长孔祥熙,上层虽不予理睬,但后来还是让他抓住了孔祥熙贪污的劣迹,在国民参政大会上炮轰孔祥熙并最终把孔轰下台。孔的继任者宋子文也难逃此数。傅斯年一篇《这个样子的宋子文非走不可》,朝野震动,宋子文也只好下台——一个国民参政员一下子赶走两任行政院长,历史上也是并不多见的。
    自北大后,傅斯年考取了官费留学。从1919年至1926年,他先后留学英、德。留学期间,傅斯年一心扑在学习上。据赵元任夫人杨步伟在《杂忆赵家》中记录。当时的留大都“不务正业”,无所事事就鼓励大家离婚,但这么多留中,真正全副精力用来读书、心无旁骛不理会男女的只有陈寅恪和傅斯年,以至于有人把他俩比作“宁国府大门口的一对石狮子”。在“许多留都以求得博士为鹄”的世俗风气中,傅斯年连个硕士也没拿到。但是,没有人不佩服他的学问渊博。
    傅斯年先生疼爱是众所周知的。1950年12月20日傅斯年因脑溢血猝于讲台,新闻报道曾广播说“傅斯年先生弃世”,被其听成了“傅斯年先生气”。于是聚众要求校方惩办凶手,直到当时国民官员出面解释清楚,才退去。由此可见傅斯年先生深受喜爱。
    已逝傅斯年夫人俞大彩的回忆文章记道:“他常在中午返家时,偕我到各宿舍探视,并查看的伙食。他一进餐厅,男生必高呼欢迎校长,则拥到他身旁。他去世后,们痛哭哀悼,是青年们发乎自然的真情。”
    校史馆张说:尽管傅校长执掌台大仅仅700余天,可台大人始终将他视为“台大的守护神”,安葬他骨灰的校内植物园被命名为“傅园”。 大概在学者中间,傅斯年的体胖是有名的。一次罗家伦问他:“你这个大胖子,怎么能和人打架?”傅斯年答:“我以质量乘速度,产生一种伟大的动量,可以压倒一切!”这样的话真是能给肥胖的人壮气。
    不过,关于傅斯年之胖的还属以下这则最为有趣。傅斯年、李济还有一位裘善元同在重庆参加一个宴会。宴会结束,主人特别为他们三个人雇好了滑竿。六个抬滑竿的工人守在门前。第一个走出来的是裘善元,工人们见他是一个大胖子,大家都不愿意抬,于是互相推让。第二走出来的是李济,剩下来的四个工人看比刚才出来的还胖一些,彼此又是一番推让。等到傅斯年最后走出来的时候,剩下的两个工人一看,吓了一大跳,因为傅斯年比刚才的两个人都胖得多,于是两个工人抬起滑竿转头就跑,弄得请客的主人甚是尴尬!我想许多人看到这里都会莞尔一笑,因为在四川抬滑竿的,实在没有太壮的人! 傅斯年生于山东聊城一个没落的名门望族。傅斯年的祖先傅以渐是清朝建立后的第一个状元,其后,傅氏家族科考得意者不计其数,官至封疆大吏的也不乏其人。因此,山东傅氏有“开代文章第一家”的称誉。但是到了傅斯年这一代,傅氏家学虽然依旧渊源,但已经没有什么生活质量可言了。傅斯年在北大期间的生活费用,就是靠别人接济的。傅斯年的国学功底是非常深厚的,上时,虽然只有十几岁,但俨然一位“国学小”。他的治学功底甚至强过了北大当时的某些教授。据傅斯年好友罗家伦回忆,“在当时的北大,有一位朱蓬仙教授,也是太炎,可是所教的《文心雕龙》却非所长,在教室里不免出了好些错误……恰好有一位姓张的同学借到那部朱教授的讲义全稿,交给孟真。孟真一夜看完,摘出三十几条错误,由全班签名上书校长蔡先生,请求补救,书中附列这错误的三十几条。蔡先生自己对于这问题是内行,看了自然明白……到了适当的时候,这门功课重新调整了。”
    傅斯年本是黄侃的得意,但一次偶然机缘,傅斯年竟“背叛”师门,成了胡适的。胡适刚到北大教授中国哲学史的时候,因为讲授方法和内容特别,在中引起不小的争议。有人认为胡适远不如国学大师陈汉章,想把他赶走;有人则认为,胡适读的书虽然没有陈汉章多,讲课却颇有新意。傅斯年本不是哲学系的,但在同室顾颉刚的鼓动下去旁听了几次胡适的课。结果听完之后非常满意,于是傅斯年对哲学系几位要好的同学说:“这个人书虽然读得不多,但他走的这条路是对的。你们不能闹。”
    由于傅斯年在同学中的威信,年轻的胡适在北大讲坛站稳了脚跟。后来回忆起这段日子时,胡适感慨地说:“我这个二十几岁的留,在北京教书,面对着一班思想成熟的,没有引起风波;过了十几年以后才晓得孟真暗地里做了我的保护人。”
    参政而不从政
    他在担任国民参政员时,曾经两次上书行政院长孔祥熙,上层虽不予理睬,但后来还是让他抓住了孔祥熙贪污的劣迹,在国民参政大会上炮轰孔祥熙。蒋介石为保护孔祥熙,亲自出面宴请傅斯年,想为孔祥熙说情。二人有这样一段著名的对话。
    蒋问:“你信任我吗?”傅斯年答:“我绝对信任。”“你既然信任我,那么就应该信任我所任用的人。”傅斯年说:“委员长我是信任的,至于说因为信任你也就该信任你所任用的人,那么,砍掉我的脑袋我也不能这样说。”蒋介石无奈,只得让孔祥熙下台。
    1945年6月,宋子文继任行政院长。1947年2月15日,傅斯年在《世纪评论》上发表《这个样子的宋子文非走不可》一文,对宋子文的胡作非为进行了猛烈抨击。朝野震动,宋子文也只好在社会上的一片反对声中辞职。 也许是听腻了阿谀奉承的话,看腻了唯唯诺诺之态,蒋介石对傅斯年这个桀骜不驯之士不但没有恼怒,反而欣赏有加,一心把傅斯年拉入当官。
    早在1946年初,蒋介石就与陈布雷商量,要在北方人士中补充一个国府委员。陈布雷对蒋介石说,北方不容易找到合适人选,蒋介石提议说:“找傅孟真最相宜。”陈布雷了解傅斯年的志向与秉性,对蒋介石说:“他怕不干吧。”蒋介石大概不相信有人不愿当官,他很有信心地说:“大家劝他。”
    结果,任说客说破了天,傅斯年坚决不肯加入。蒋介石了心,转而想拉胡适进入,希望傅斯年能做做说服工作,结果傅斯年也竭力反对。在给胡适的信中傅斯年说,两人一旦加入,就没有了说话的自由,也就失去了说话的分量。“一入,没人再听我们一句话”。他劝胡适要保持名节,其中有一句话极有分量:“借重先生,全为大粪堆上插一朵花。”正是这句话,打消了胡适做官的念头。
    对于傅斯年拒不做官的气节,李敖一直赞誉有加。在《李敖有话说》中他就说:“有一个领袖傅斯年,终其一生不肯加入国民。他不但不加入国民,还鼓励他的胡适要采取跟国民并不很合作的态度。这一点我觉得傅斯年很了不起……他们要发挥这个知识分子的力量,可是又不想被国民吃掉,不被国民同化……真正的夹缝里面的自由主义者,不做国民也不做,他没有社会地位,很苦。”
    蒋介石到后,把傅斯年当作“座上宾”,时常邀请他到府吃饭,商议国事。李敖在《李敖有话说》中讲了这样一个细节:“到来以后,有一天,当时的代李宗仁到来,在台北的松山飞机场要下飞机的时候,蒋介石跑去欢迎李宗仁。在松山机场的会客室里面,蒋介石坐在沙发上,旁边坐的就是校长傅斯年。傅斯年怎么坐的?在沙发上面翘着二郎腿,拿着烟斗,就这样叼在嘴里,跟蒋介石指手画脚讲话。其他的满朝文武全部站在旁边,没有人在蒋介石面前敢坐下。凭这一点大家就知道傅斯年在的地位。”
    遗憾的是,这位敢说话、办实事的台大校长,来不到一年,就在参加省参议会第五次会议时突然倒在了议会厅。蒋介石闻讯后,立即派行政院长陈诚前去指挥抢救,动员所有名医,不惜任何代价抢救傅斯年。他本人则守候在电话旁,焦急等待陈诚每半小时的汇报。傅斯年因脑溢血去世,享年仅55岁。 1950年12月20日上午,傅斯年出席由蒋梦麟召集的“农复会”一次会议,讨论农业教育改进和保送台大出国深造问题。在这个会上,傅提了不少意见,据在现场的人回忆说,他一会儿用汉语讲话,一会儿用英语和美国人交谈,一会儿汉英交杂,滔滔不绝地大发宏论。两个多小时的会议,他讲的话比任何人都多。午饭后稍事休息,傅又于下午2时许赶往省议会厅,列席省参议会第五次会议。这一天,参议会上所质询的问题全是有关教育行政方面的事务。下午会议开始后,傅斯年登台讲话,但主要由时任省教育厅厅长的陈雪屏作答。到了5点40分左右,参议员郭国基突然蹦将起来质询有关台大的问题。
    这郭国基乃省屏东人,生于1900年,曾留学。此人好勇斗,一生的理想追求就是造反起事,占山为王,或先把天下搞乱,然后再由他出面来个“天下大治”等。在留学时,郭氏就开始率领李铁拐、张歪嘴、王拴狗等一帮乌合之众与无产者,打起“苍天已,国基当立”的大旗或明或暗地闹将起来。抗战胜利后,他对国民派员接收极不甘心,再度以无产者的姿态和当地头黑老大的形象,纠集蒋渭川、王添灯等一批恶棍加日治时期豢养的汉走狗,与以国民接收大员陈仪为代表的省行政公署长官公开叫起板来,对赴台政官员极尽丑化、污蔑之能事。未久,郭又鲤鱼跳龙门,一跃成为省参议会的议员和立法委员。坐上大员专用木头皮椅的郭氏,大有小人得志的做派,无论在什么场合,总是难以收敛无产者的本性,胡乱发一些聪明中伴着糊涂、道理中伴着歪理邪说并散发着烧劫掠味甚浓的长篇宏论,气焰凶妄,举止轻狂,江湖上人送外号“郭大炮”。
    意想不到的是,作为台大校长的傅斯年竟与这样一个恶棍在议会大厅遭遇了。
    当时的属省拨款,故“郭大炮”便以地头蛇身份,怪叫着向“傅大炮”开起火来。据在场者事后透露,郭的发难主要是国民教育部从抢运来台并存放于的器材如何处理,以及放宽台大招生尺度等问题。此事看起来简单,而又十分敏感、复杂、棘手。如台大之招生,尺度已尽量放宽,招生人数已达最大限度,但各界仍不满意,特别是郭国基辈纠集部分失意政客,以各种方式和手段向学校施加压力,惹得傅氏极其恼火愤怒。今日郭氏之质询,当然需由傅斯年亲自答复,于是傅不得不第二次登台讲话。在回答完上述两个问题之后,郭又提湾用的是人的钱,就应该多聘台籍教授,多取土著,否则便是与台籍作对云云。傅针对郭的无知狂妄,开始予以反击,在讲台上大谈其办学的原则、规矩、计划与理想等,并称台大对台籍已尽量照顾,考虑到台籍的国语水平较差,光复未久,在录取时专门规定国文科分数比降低10分录取等。讲着讲着情绪激动起来,傅说道:“奖学金制度,不应废止,对于那些资质好、肯用功的,仅仅因为没有钱而不能就学的青年,我是万分同情的,我不能把他们摒弃于校门之外。”最后他高声说道:“我们办学,应该先替解决困难,使他们有安定的生活环境,然后再要求他们用心勤学。如果我们不先替他们解决困难,不让他们有求学的安定环境,而只要求他们用功读书,那是不近人情的……”
    讲完话时,大约是6时10分,傅斯年满含怨气地慢步走下讲坛。就在即将回到座位时,他突然脸色苍白,步履踉跄,坐在台下的陈雪屏见状,赶紧上前搀扶,傅只说了一句“不好!”便倒在陈雪屏怀中昏厥过去。离得较近的议员刘传来赶紧跑上前来,把傅斯年扶到列席人员的坐席上,让其躺下,顺便拿陈雪屏的皮包做了枕头。从此傅进入昏迷状态,再也没有醒来。

    浏览 451赞 57时间 2023-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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