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区的环境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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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丽美11

  sina.com/O.htm 人居环境与以人为本的建设 ——兼评东城的“胡家园经验”与“铁营经验” 中国社科院社会政策研究中心 唐 钧 张时飞 进入新世纪，北京市东城区的建设以“人本·环境·创新”为主题，登上了一个新的高度。在这新的一建设热潮中凸现出来的“胡家园经验”和“铁营经验”，在“以人为本，改善环境，开拓创新”等方面的实践，具有突破性的创新意义。 本文试图以社会学的理论与社会发展理论为指导，以胡家园和铁营的典型经验为实践基础，通过深入讨论人居环境与建设之间的关系，揭示“以人为本”这一社会发展和建设的终极目标之真谛。 一．改善人居环境与建设 在当前的建设热潮中，东城区提出了“五个注重”，即“注重以人为本、注重实效、注重共建过程、注重机制体制创新、注重转变职能”。具体作分析：他们的目标（宗旨）是非常明确的——以人为本，而工作的重点则放在了改善人居环境方面。实现目标的手段有二：一是办实事、讲效率，二是参与（包括单位和居民）。工作重点放在改善人居环境，如果把它抽象化，可以说建设主要着眼点还是在“服务”。但是在内涵上，与上个世纪末的服务相比，如今的服务已经有了根本的变化。 上个世纪末的服务，其“活力”和“动力”都主要来自于“便民服务”，即对不完善的生活服务市场的拾遗补缺。但是，随着市场经济体制的发展，市场化的生活服务业逐渐向基层延伸，原先稀缺的生活服务现在已经成为一个竞争激烈的领域。从市场经济发展的大方向来说，应该是可以市场化的领域就尽量用市场的手段来进行配置。所以，服务再要固守“便民服务”的传统阵地，实际上并非理智之选。 东城区适时调整建设的重心，在“服务”这个层次上把重点放在改善人居环境上，显然是明智的选择。因此，无论是“胡家园经验”，还是“铁营经验”，人居环境的改造和重构很快就见效，并且由此开始引导向着更高级的层面进一步发展。 按照东城区的理解，他们把人居环境分成了两个部分：一是“硬件”，即的物理环境，包括自然环境、人工建筑及服务设施等物质层次的“硬”环境；二是“软件”，即的人文环境，主要是中的人际关系、文化氛围及安全、健康等精神层次的“软”环境。可以说，人居环境的改善，就是对物理环境和人文环境整体营造的过程。 但是，就各个本身的条件而言，即使同在东城区，他们之间也显示出一定的差异。因此，在不同的物理环境和人文环境下，就孕育出来不同的建设的发展经验： ㈠．胡家园经验 胡家园始建于80年代初，后来逐渐扩建，形成了一个多层建筑和高层建筑并存的“单位型”楼房区。内的建筑大多属当时的“三边”（边设计、边审批、边施工）工程。十几二十年来，中的建筑陈旧，设施简陋，环境恶劣。当时有一句顺口溜形象地描述了这一情景：“风起满天土、下雨一街泥、楼边是违章、存车没地方”。居见很大。 1．“硬件”的改造：胡家园现代化综合改造工程 从市多次在胡家园开展调研时的评价和媒体的多次报道中我们可以看到，胡家园是东城区建设的老先进、老典型。据《北京青年报》报道：“（胡家园）居委会主任赵玉琢说，作为的自治组织，代表大会代表着成员的利益，每逢遇到建设的重大问题，21位代表都要进行认真讨论，仔细研究利弊得失才拍板，最后向全体居民公布。”对此，新华网等媒体评论说：“全新的居民委员会从‘的腿儿’蜕变成了管理的‘大当家’，”“生活在胡家园的居民，那才真是的主人。涉及的无论大事还是小事，这里居民说了算”。就是有了这种参与和意识，胡家园在服务、卫生、文化、环境、治安、组织等方面都做出了出色的成绩。 在建设取得了一定的成绩和居民的意识和参与被激发起来之后，胡家园在区、街两级的帮助下，决心将一直困扰居民的环境问题摆上议事日程，从改善人居环境入手，探索以人为本的建设的新思路。2001年年中，涉及基础设施、医疗卫生、文化体育、科技创安、生活服务、绿化美化和宽带网络等7个方面35个子项的胡家园现代化综合改造工程全面启动。同时，居委会又组织居民实施阳台、楼道、、楼道照明等环境清洁美化工程。 经过全面改造后，胡家园面貌焕然一新。据统计，各级、屋业公司、业主单位与单位——凯协宾馆、工美附中、“馄饨侯”公司等，集资数百万，建成2.4万平方米绿地（占总面积的43%），600多平方米的中心广场和雕塑、喷泉，4个200平米的健身活动区；并建起了100平米的市民文明学校及老人学校，80平米的藏书上万余册，常备杂志、报纸几十余种的文化活动室，30多平米的老人活动站；单位筹资20万元建成了创安体系，安装了16处治安监控探头；东直门外医院投资20万元建设了集“预防、医疗、康复、保健、健康教育、计划生育”六位一体的卫生服务站；奥士凯集团投资200万元建成了一个780平方米的副食品超市；北京电信投资200万元在全区铺设了宽带网，居民可享受到快速上网的经济和便捷，也意味着数字化、信息化管理将成为现实，……昔日破旧的小区，在较短的时间内变成了集休闲、、健身、医疗、治安为一体的现代化新型。组建的健身球扇队、太极拳队、小合唱队等10余支文体团队伍热火朝天地在里开展活动。 有诗为证：“绿树成荫花草艳，雕塑、喷泉镶其间，楼房光鲜道路宽，环境优美像公园。健身、有场地，超市采买真方便，单位共建好，居民生活乐无边。” 2．“软件”的提升：居民参与和认同 环境的改善，再次大大激发了居民参与建设和管理的热情，他们自发成立了绿地维护小组，楼道保洁队，志愿者服务队等，自觉地维护的优美环境。环境改造后，居民的文明程度也有了明显提高。譬如往年居委会平均每年要调解居民纠纷近百起（大多为在楼道中抢占空间和堆物造成），而环境改造后的一年中，居民纠纷减少了三分之二。同时，的认同感、凝聚力也显著增强。譬如有的居民因环境改善，特意把父母从外地接来享福，而老人一来就不愿意走了，要在此安度晚年。更有的居民本有机会在单位获得更大、条件更好的新住宅，但因为对人居环境的认同和留恋而最终放弃。据新华网报道：“在这住了十几年的张，本来去年底有一次换新房的机会，但她回绝了：“生活在胡家园，心情舒畅，现在再给哪儿的房子我都不搬。”在认同这个层次上，这已经达到了相当高的境界。 总而言之，胡家园经验是：在软件建设达到了一定层次和具备一定的经济条件时，再从改造外部环境和服务设施等硬件着手，造就一个优美、舒适、方便和适于居住的物理空间，进一步整合单位和居民积极参与建设，建构意识，最终形成有鲜明特点的文化。 ㈡．铁营经验 铁营属典型的老北京“平民型”胡同平房居住区。内有大小胡同10条，平房院落292处。每院少则五六户，多则几十户，房屋年久失修、居住拥挤不堪、设施残缺不全。其特点可概括为：“老（老北京、老龄化），贫（下岗、失业的较多，人均收入低），低（文化层次不高）”三个字。 1．“软件”的升级：意识与文化的再创造 但是，古老的四合院也有其特有的魅力。这里有浓郁的邻里亲情，传统的团结友爱、互助互济的风尚。按居民的说法：“开开院门是几家，关上院门都是一家。”从这个意义上说，胡同平房的老北京，从意识和文化的层次看，更是天然地接近的本意。 但是，由于现在人口的增加进一步压缩了各自的物理空间，人们像沙丁鱼罐头一样挤在大杂院里。再随着户与户之间收入差距的拉大，思想意识、生活习惯和利害关系的差别，引起了许多和，邻里亲情正在淡化。 因此，铁营的建设，就要从当地特色出发。在近期内，他们不可能像胡家园那样在“硬件”设施上有根本的变化，但是他们同样可以从“软件”入手，来进一步改善人文环境，创造安心、舒心、放心、暖心、称心的环境。 铁营围绕加强居民的意识，开展了征集区歌、区旗、区徽等标志的活动，他们还办起了自己的报纸——《铁营报》，这可能在北京市都是首创。组织起老年协会，下面有读报小组，大众读书会，谈心小组和10个健身队，每个老年人都可以在这里找到自己的位置。通过这些活动，了交流机会，街坊邻居又都走到一起来了。对于此，铁营居委会主任再三强调，其实开展这些活动的目的并不在于活动本身，而是在于让居民都来参与。譬如，区徽创作出来后，他们印制了一批文化衫，在有活动时，大家都穿上，这样的认同感真是胡同平房的得天独厚。 在服务方面，铁营是根据居民的需要来办。譬如放暑假了，家长要上班，怎么办。居委会就出面办起了托管班，来的有大有小，他们就让大的看小的。目前就有一位中国科技的大志愿者，在义务为们教英语。 要搞好工作，还要让居民有知情权。居委会为每条胡同做一个活页夹子，放上的政策法规、居委会的工作计划、居民的、还有意见本，等等，让居民挨门挨院传阅，居民们自诩为“享受到了机关里的待遇”。 2．“硬件”的挖潜：努力实现物理空间利用的最大化 胡同平房的难处在于物理空间狭小，开会、搞活动没有场地。于是，在铁营居委会的干部眼里，胡同就是居民的客厅，他们常常利用胡同来开会。有的老人子女不在身边，家里比较宽敞，他们就主动把家里的房间院落给作为活动点，老人还给大家烧水沏茶。居民可以就近到那里参加的活动，很方便。 物理环境还注定了铁营不可能有大片的绿地。但是，老北京们自有他们自己的情趣，他们都有养花、养鱼、养鸟的习惯。每年在国庆节前都会举办一届花展，各家各户都把自己养的花摆出来争奇斗艳。目前，铁营正在做一个整体规划，准备把胡同里的边边角角和四合院里的空敞之处都种上花草，以弥补绿地的不足。他们还要在院墙上画上壁画，胡同里、庭院中摆上石桌石凳，进一步发展胡同庭院的平民文化。 总而言之，铁营经验是：当外部条件还不足以对的硬件环境进行大规模改造时，建设同样可以从改善人际关系和人文环境等软件着手，并对已有的硬件条件进行挖潜，以传统文化为主线打造居民互相沟通和交流的平台。通过广泛的居民参与，进一步加深认同，从而发展出其独特的文化。 二．经验比较和工作思路的殊途同归 在用简练的白描手法将胡家园和铁营的建设的经验加以概括之后，我们有必要进一步对这两个经验的异同进行比较，并尝试从比较中去发现一些带有普遍意义的启示。以下，我们用列表的方式将这两个放到一起来进行比较。 表1：两种经验的不同之处 胡家园 铁营 客 观 条 件 小区类型 楼房 平房小区 居民类型 干部居多 平民居多 文化层次 较高 较低 传统文化 保留较少 保留较多 物理空间 有一定的可利用的空间 极少可利用的空间 单位 较多且有一定效益 较少且效益一般 外部条件 大规模改善硬件设施的条件具备 改善硬件设施的条件尚不具备 建 设 手 段 主要途径 适时实施硬件改造 继续加强软件建设 主要方式 物理空间的较大规模的改建 调整人际关系和挖掘传统文化 共建方式 单位慷慨出资改善环境 单位无偿已有设施场地 居民参与 自觉维护优美环境 共同创造文化氛围 服务设施 追求质量 因陋就简 评 价 外观印象 美丽、舒适、方便和适于居住 传统、质朴、情谊和自得其乐 价值判断 向现代迈进 保持优良文化传统 从上表中我们可以看到，这两个的经验可以说个性是非常鲜明的。每个社拥有的客观条件的不同，造成他们在建设中所用的手段的不同。当然，手段的不同，最终获得的印象和评价也有差异。但是，要强调的是：这并不妨碍他们殊途同归。 表2 ：两个的相同之处 胡家园 铁营 目标 以人 为本 途径 改善人 居环境 手段1 完善服务 设施和内容 手段2 调整人 际关系 手段3 鼓励社 区参与 手段4 增强社 区认同 手段5 建构社 区文化 评价1 殊途 同归 评价2 具有可行性 和可作性 评价3 具有推 广意义 从表2中我们可以看到：“胡家园经验”与“铁营经验”，由于外部的客观环境和成员的构成不同，建设的具体途径和方式也有差异，但是他们可以说是殊途同归，最后都落实到“服务”—“认同”—“文化”的以人为本的建设的思路上，这可能是建设的客观规律的反映。因此，东城区建设的两个经验都有其存在和发展的理由。 以上的比较给我们一个启示：以人为本的建设的目标宗旨和通过改善人居环境入手的发展策略在不同的城市都是适用的，其共通的手段有五：完善服务设施和内容、调整人际关系、鼓励参与、增强认同和建构文化。从理论意义上说：这两个经验所蕴含的内涵与社会发展和发展的理论和国际经验恰恰是不谋而合的。以下，我们再从理论的层次来进行进一步的分析。 三．“以人为本”：建设的终极目标 胡家园和铁营两个的经验使我们看到了社会学的社会发展理论和理论的普遍意义。这包括： 1．“以人为本”的社会发展经验和以“经济增长”为目标的发展经验 上个世纪后半期，在联合国倡导下，国际上研究社会发展的学者基于对经济增长并不会“自然而然”地带来社会发展的价值判断，提出了“以人为本”或“以人为中心”的社会发展理论，以纠正以“经济增长”为目标的偏好和误区，尤其是的偏好和误区。 1995年在丹麦首都本哈根召开的“人类有史以来的首次社会发展峰会” [1]突出地强调：“单凭市场不可能消除贫困，也不可能获得公平和平等，而这二者却是发展的基石”。峰会指出：“只有人——不论是作为个人还是作为社——成为行动主体，变化和发展才能产生。”[2] 说明上述社会发展理论在联合国的推动下已经得到世界各国的普遍认同。 于是，1996年，世界银行在其《世界发展报告》中提出：“我们评价一个（从计划到市场）的转轨是否成功，并不单纯看财富、投资或生产率的统计数字，而且要看居住在这些的生活质量。”[3] 1997年，联合国开发计划署为中国编制的第一份《人类发展报告》对中国的发展寄予很高的期望：“新世纪看到的不仅是一个新的世界经济强国在不断崛起，更重要的，是一个表明现代化可以促进的利益福祉及这颗星球健康的人类发展经验。”[4] 从上述国际有关“人本”的论述中，我们可以概括出两个要点： 1．市场经济可以带来经济增长，但并不能“消除贫困”、“实现公平与平等”，“提高的生活质量”，而后三者才是“健康的人类发展经验”。 2．只有当“人（不论是个人还是社）”积极参与，成为社会发展的“行动主体”时，“消除贫困”、“实现公平与平等”，“提高的生活质量”等“变化和发展”才能发生。 说明 在右图中，用虚线勾勒出的部分表示“偏好与误区”，基本上是“为增长而增长”，而社会发展的终极目标则被束之高阁；用实线勾勒出的部分表示“健康经验”，是“以人为本”的，而且强调“人的参与”，追求的是社会发展的终极目标。 图1：社会发展的“健康经验”与“偏好与误区” 在对东城区建设的考察中，我们发现，以上关于“以人为本”的社会发展的两个要点都在其工作中得到了很好的体现，“胡家园经验”和“铁营经验”就是这方面的典范。 2．“以人为本”是与发展的题中应有之义 国际社会发展理论在强调以人为本的社会发展的目标的同时，还有一个著名的论断：“社会发展经由发展”。这个论断要表达的深层次的含义是：“社会发展”一词是没有明确的空间概念的，因此其蕴含的先进理念常常难以落实。因此，应该将社会发展的理念与一定层次的地域范围相连，这就出现了“发展”这个名词。也就是说，在空间上将整个“社会”划分成一个个“”，如果每一个都获得充分的发展，那么整个社会也就充分发展了。这个论断同时也意味着，“以人为本”的发展目标必须要在的层面上得到切实的贯彻和落实。 其实，如果我们从社会学中的“”一词的本意来探讨这个问题，“以人为本”应该是的题中应有之义。上个世纪70年代末，随着社会学学科的恢复，“”这个“舶来”的名词开始再次登陆中国，[5] 并在80年代中期进入实际工作领域。因为当年民政部门推行服务是按中国行政架构来进行的，所以一词给人的印象是空间的或地理的含义居多。然而，这是一个明显的误区。 在这里要强调的是，社会学中的“”一词，原本就是“以人为本”的。在构成的5大要素中，“人”和“地域”是两个最基本的要素。但是，它们并不在同一个层面上。当人类社会还处于以狩、游牧为生的原始社会时，“人”是四处漂泊游荡的，当时的人类社会只有部落而没有。在人类社会进入农耕时代后，“人”才开始定居下来，也因此才开始对各种各样的边界重视起来，于是，便开始形成现在我们所说的。从西方文字中的“”一词的本意去推敲，它是“人的生活共同体”，而“在一定地域范围内”只是起修饰或限定作用的定语，所以我们说，一词的着眼点是“人”、是“人”、是“社会”。 从的本意上来看待胡家园和铁营两个的经验，我们可以看到“以人为本”是发展的原动力。人居环境的改善，尤其是胡家园的综合改造工程的成功实施，确实促进了建设层次的迅速提升。如果东城区、北京市乃至全国的每一个的建设都有这样明显的成果，就意味着东城区、北京市乃至全国的建设又更上了一层楼。 3．城市发展的历史回顾与中国城市建设思路的提出 在人类社会进入化社会之后，相伴相随而来的是一个城市化的进程。化、城市化破坏了原先自然而然形成的“自然”和田园生活，驱使相当一部分人口再次进入不稳定的流动状态。当人们从一个以“熟人社会”为显著标志的乡村聚集到一个城市的“陌生人社会”之中时，由于彼此间毫无诸如传统的血缘、亲缘或地缘之类的可以依靠的社会关系和社会支持，他们深切地感受到失落、隔绝、寂寞、无助和无望。在这种社会背景下，各种“城市病”滋生蔓延。所以，在19世纪末，率先化的西方就在一批有识之士的倡导下，搞起了“睦邻运动”，后来发展成重新构建城市（当时称为“组织”），使之恢复昔日自然的友爱、温馨、沟通、支持和互助。到20世纪中期以后，由于联合国的倡导，从这些社会实践中逐渐发展出发展的理论。当然，因为重构城市的努力毕竟带着人为的痕迹，所以现代城市中的或多或少会受到现代科层制的行政区划的影响，我们不妨称之为“行政”。 中国的城市建设源于20世纪80年代中期崛起的城市服务。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计划经济时代在城市建设中的许多“欠账”使老百姓的生活极不方便。在民政部的倡导下，以街道、居委会为依托的城市服务事业应运而生，并且在短时间内就造成了很大的声势，在解决了城市居民的日常生活问题的同时，也使“”的概念逐渐被中国和中国社接受。 90年代初，中国的经济体制改革的目标被确定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以后，在体制转轨的过程中，原先构成中国城市社会的组织架构基础的单位体制逐渐被撼动了。尤其是到了90年代末，面临着日渐激烈的市场竞争，在“企业转换经营机制”等口号下，企业的“办社会”的职能被当作“包袱”忙不迭地卸去。而在单位之外的被称作城市中的“社会”的这一块，当时并没有做好承接企业卸下的“社会包袱”的准备。因此当一系列社会问题和社会出现时，整个城市“社会”（企业之外的）都陷入了捉襟见肘的窘境。 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中央、国务院适时推出了“建设”的城市发展和城市管理的新思路，明确了城市中“社会”的主要载体是，并将解决相当一部分社会问题和社会的重任寄希望于重新规划和建设后的城市及众自治组织——居民委员会。 胡家园和铁营这两个可以说是不负的重托和不负居民的众望，各次为建设层次的提升，非常具体地开辟了一条新路。 4．构成的5大要素及其在“以人为本”的目标下的整合 在回顾了这一段的历史之后，我们再重新回到的本意上来。前文中谈到的的5大要素，除了“人”和“地域”这两大基本要素以外，排在第三层次的是“服务”；往上，第四层次是“认同”，或称“意识”；再往上，排在最高层次的则是“文化”，或称“精神”。从理论上说，只有全部具备了这5大要素，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或者说是理想的。 这也就是说：一个“人”或“人的生活共同体”，生活在一个既定的地域范围之内；既然是为生活而聚集到一起，他们就需要“服务”——包括服务的设施（硬件）和服务的内容（软件）。如果这些服务真正是以人为本的，也就是说对成员来说，它们是适用的、方便的而且是经济上负担得起的，这就会使成员在生活上离不开。久而久之，人们对由产生依赖而发展出一种“认同感”，再逐渐升华为一种富有人本意味的同心同德、互助互济、共生共存的“意识”。再上一个层次，从意识中又会引申出一种可以代代相传、融入成员生活方式中的文化传统；在以人为本方面，它倒是返朴归真了，甚至到了随意而不着痕迹的境界。如果人们有意识地去加以总结，并用文字记录下来，这就是体现个性的“精神”。这就到了发展或建设的最高境界。而在3个较高层次的要素中，以人为本始终是它们的基本的出发点与归宿。 图2：本意中包含的5大要素以及它们与“以人为本”的关系 在5个层次的要素的互动和整合的过程中，服务是一个承上启下的关键层面。属于物质层面的“人”和“地域”当然是不可或缺的两大基本要素，但是，只有它们仍然是构不成的。计划经济时代也有街道和居民委员会，但它们仅仅是行政体系的延伸，而构不成真正意义上的。然而，要造就精神层面上的“认同”与“文化”，也并非轻而易举、一蹴而就的。所以，服务作为一个介于物质和精神之间的中间层次就要起到承上启下的连接和沟通的作用。 显而易见，在中，没有“服务”这一中间层面肯定是不行的。一方面，现代的城市生活已经形成了以社会化的大分工为基础的既定格局，在日常生活中城市居民绝无可能自给自足，因此中各种贴近居民生活的服务是不可或缺的；另一方面，组织也必须通过服务才能在生活中找到自己的立足之地。 但是，服务本身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服务的目的是要在中产生向心力和凝聚力，从而推动建设向更高的层次发展。80年代兴起的城市服务，就是因为“为服务而服务”、“就服务讲服务”，没有将培育意识与文化作为自己进一步发展的长远目标，所以在对这一宝贵的社会的开发上只是浅尝辄止。到了90年代，曾经红火一时的服务实际上在相当一部分城市已经陷入了停滞不前的尴尬局面。 在世纪之交，中央、国务院提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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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浏览 446赞 88时间 2021-11-12